Kairosclerosis

From Now On.

SOMEthing BEtween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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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挂钟又在自己埋头苦干的时候默不作声的走完了小半个地球,放下手中的案宗李胜利泄气的往椅背上一摊。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去,只有往远方的地平线看去,那儿还剩有依稀的夕阳的余晖。

那里,也有他的家。他真正的家。

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然后锁上事务所的门,下楼,再去西街唯一一家花店买上一束白色康乃馨,最后再折回来往反方向走上十几分钟坐二号线———这是近三个月来李胜利每天都会重复一遍的行程。

三个月里,李胜利总会不断回想起他和权志龙刚来首尔打拼的那段日子,之后又总会不断反问自己还会思念他吗,还爱着他吗,只有当他得到绝对的否定时,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李胜利病了吗?也许他是真病了吧。正如权志龙那样形容他。

坐在地铁冷冰冰的座椅上,李胜利再次不可避免的陷入他与权志龙见最后一面的那晚上。


面前出现了权志龙的后背,缓慢而狭长的肩线,脆弱但突出的肩胛骨与本不相符的宽大后背组合在一起却刚好达到了平衡点,李胜利的平衡点。

若是哪个部分动了一分,就不再是了。

这样的后背,李胜利不记得这五年内自己凝望它有多少次了。

一万次?

五万次?

多少次都行,只是,若是它能把自己那些时刻内心深处迫切的,发了疯般想要表达出来的感情传达给他就好了。

地铁移动的轰轰轰杂音覆盖了所有人。

像李胜利初中时校门口处那个总蹲着的乞丐大叔口中吐出的二手烟雾一样,浓烈又刺鼻;
又像高中时他老去蹭饭的那家女同学的阿姨手中活灵活现的白面团,阿姨用面皮把一颗颗的肉丸准确无误的包裹住,这对当时的他来说简直就是高难度技术活儿,一辈子也无法逾越的大山。后来她们一家在李胜利高三的时候搬走了,据说好像是回乡下读书去了;
还像大学时一次次看着别人的心意被权志龙当着他那群朋友的面拿出来嘲笑,被剥光扔进沙漠烈日之下暴晒心底徒生的凉意。那是种比直接拒绝告白后更加令人难堪的羞辱,不是不喜欢你,是压根就只把你的感情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一直静止的后背兀的动了。


李胜利看着权志龙转过头来,本就偏浅褐的瞳色在暖色调光管的照映下更显透澈。可惜里面盛着的不再是李胜利需要的感情。

权志龙定了一会儿后,就跟那天一样,他张嘴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胜利,别再和我联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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